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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追求的第一步是出門都接送
半夢半醒間，艾連只聽見有人在喊他，好不容易讓自己清醒一些的睜開眼睛看是誰在喊他，驟然放大的臉孔讓他嚇一跳猛然往後縮。「醒了？你也睡得太沉了，等下回去早點睡覺。」
利威爾半撐在他上方，替他鬆開安全帶才又坐回駕駛座。「到了？我睡很久嗎？真不好意思。」艾連睏倦的打了個呵欠，利威爾把方才上車扔在後座，屬於艾連的物品遞給他。
「餅乾要吃喔，那個…今天辛苦您了，謝謝。」艾連對利威爾笑笑，下車。利威爾跟著下車，耶歌家的小花園站著一名少女，米卡莎蹙眉看著從車上下來的兩人。
「米卡莎？抱歉。妳怎麼在這裡等？」艾連拿著紙袋走過去，少女穿著外套在屋外等他，更讓他感到抱歉。「沒關係，怕你太晚回來。」米卡莎一手握住艾連的手，客套得對利威爾點點頭。
「兄長受您照顧了，請您回去開車小心，這時候就不便留您入屋喝茶了。」米卡莎往前站了一步，保護性的將艾連拉往身後，耶歌家的養女對這唯一的家人是處處上心，步步保護。
「米卡莎？」艾連小小皺眉，這樣對利威爾先生說話不好吧！利威爾對上少女的黑眸。「晚安，艾連。」利威爾鑽進車裡，轎車在一小段時間的暖車之後駛離，艾連拉拉米卡莎。
「妳這樣不好，米卡莎。」艾連蹙眉，雖然他知道利威爾先生應該不會跟一個女孩子計較，不過這樣也不好。米卡莎淡淡的嗯了一聲，牽著艾連進屋，少年難得嘮嘮叨叨得針對少女的禮貌問題說教。
米卡莎忽然停下腳步回頭，有一種被人注視的感覺，但是小區裡安安靜靜的，除了遠處的犬吠，錯覺嗎？黑眸警惕的瞇起來，把家裡四周都看了一遍，街道上只有路燈還有鄰居家裡的小夜燈，基本上整個區都已經安靜下來了。
「走吧。」米卡莎推著艾連進屋，這幾天出入要小心點，她總覺得方才感受到視線不是錯覺，急忙把艾連推進屋子裡，並且快速的拉上客廳窗簾。「米卡莎？」艾連整個人茫然看著米卡莎所有作動，想不出來到底怎麼了。
「沒事。這幾天出門小心點倒是真的。」米卡莎交代著，推推艾連上樓洗澡去了。這時候可以找誰？他們家裡只有她跟艾連，找警察？根本沒抓到犯人，搞不好到時候警察根本就是得到出事才會出現。
米卡莎拍拍臉，或許她可以跟阿爾敏商量看看，還沒遇到事情就先慌了，她要怎麼照顧艾連？米卡莎關緊家門，上樓去打電話給阿爾敏了，而艾連則是洗過澡之後想著該不該替米卡莎打個電話給利威爾先生道歉。
手機鈴聲碰巧這時候響起，來電顯示是利威爾。「晚安，利威爾先生。」艾連接起來，想說是不是有工作要連繫。『洗好澡了？應該沒打擾到吧。』利威爾扯開領帶，在家裡他放鬆許多。
「沒有，剛才米卡莎…您不要介意，我妹妹她……」要說米卡莎的態度不對，這年紀的孩子早就半大不小，介於成年跟未成年間曖昧的界線裡，就看成長的僅是年紀還是態度罷了，艾連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
『我不會跟一個小鬼計較。明天早上我去接你上課。下午…自己搭車到公司，我們再一起去挑照片。』利威爾本來想說自己去接人，後來想想不對，他跟艾連下課下班的時間差了一小時，明早還得讓佩托拉準備點小點心跟飲品。
「好。今天謝謝您帶我去好吃的晚餐，下一次請讓我回請您。」艾連坐在書桌前，隨意抽了張紙拿著原子筆在紙上塗鴉，想著電話那一頭那個人大概皺著眉一邊說話就覺得有趣。
淺淺的笑聲藉著話筒傳到對面。利威爾一愣。『和歌，你笑什麼？』人不在眼前，利威爾還是想讓自己早點習慣喊他和歌，至於他的名字…改天更親近一點的時候再喊也不差那一點時間。
「在想你現在的表情……」一時沒防備讓人套了話，艾連有些尷尬，怎麼就這樣口無遮攔的說出去了？『你覺得我現在是什麼表情？』利威爾也不惱怒，索性跟著話題問下去。
沒有人會跟他聊天，應該說他並不覺得跟不重要的人或是僅是公事上連繫的人聊私人狀況有什麼意義，分享情緒還是誰可以負擔誰的人生？他關心下屬或是時事，很多時候只是因為他跟生活有關係。
至於艾爾文跟漢吉，那種打學生時代就死纏爛打糾結不清的傢伙，雖然自己嘴巴上說挺煩人的，但是認真說起來，那種不帶任何利益關係得來往確實比較沒有負擔。
「煩躁吧！聽聲音猜的。您……」艾連還沒繼續就讓利威爾開口打斷了。『別一直您您您的，喊我利威爾吧，不然就跟之前一樣喊我利威爾加先生，有夠拗口的，虧你可以像壞掉的磁帶那樣反覆喊。』利威爾隨手倒杯水，慢慢喝著。
「好吧好吧！是說我剛才進屋發生很奇怪的事，米卡莎一直往後看，可是後面沒有東西啊！」艾連繼續在紙上塗鴉，把剛剛猜測得男人的表情畫得更生動些，利威爾一愣。
『什麼往後看？你剛才一到家不是進去了嗎？』他明明從後照鏡看到那個小鬼被小ㄚ頭推進去了。「欸！利威爾先生的車一走，我還小花圃跟米卡莎說一陣子的話，後來不知道看到什麼，她死命的把我往家裡推，還拉上窗簾。是不是最近小區裡的流浪動物多了，看錯了？」
利威爾這下子連水都吞不進去了，這一聽根本就是出事了，但是…誰會盯上他？利威爾快速的回想艾連這一次進公司到他們離開劇組，吃晚餐到底遇到誰上前攀談，把所有名單推斷過一次之後，發現根本就沒有人注意到他。
應該說，進公司的少女到吃飯的少年，妝前妝後的差異頗大，要完全當作一個人有一點難度。還是說本來就有人盯上艾連，只是因為他送他回去，變相的驚動對方了？
「利威爾先生？」怎麼忽然不說話了？艾連看看還在通話中的手機，試探性的喊。『明天早上我去接你，現在給我掛電話睡覺！』那個護短的小ㄚ頭肯定知道什麼，他到時候得去問問。
艾連一愣，訥訥地說聲晚安，順從的掛上電話。利威爾先生跟米卡莎一樣很奇怪呢。紙上的塗鴉完成了，是那個人不耐的臉，扯著領帶的樣子。要是利威爾能看見，他大概還是會說那句結婚吧！
小心翼翼的把紙收進抽屜裡上鎖，艾連想改天再給利威爾先生看吧！想起那個人那雙不溫柔的灰色眼睛，好像也沒這麼怕他，或許就像他說的，他還是趁現在像個孩子吧。有一個大人可以暫時幫忙一下就要心懷感激。
不過他沒說他不會想辦法追上去！艾連收拾書包，在學校就寫完作業了，唔…希望明天去利威爾先生的公司可以有時間抽空寫作業才好，打個呵欠，艾連摸上床睡覺了。
一大早，米卡莎在家門口外邊就看見利威爾的車，男人捧著便利超商買來的咖啡溫吞喝著，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確實出色，但是一大清早出現在家門口就讓人笑不出來了。
「早上好，小ㄚ頭。和歌還沒有起來吧？」利威爾將咖啡放到車頂，隨意站著問。米卡莎一愣，黑眸一瞇。「和歌都跟你說了？」這不公平，她認識艾連更久，為什麼艾連不是先跟她說？
「如果妳才是兄長是男的，她大概會跟妳說。」利威爾嗤笑，那個傢伙就是一個倔強、裝大人的小鬼！米卡莎回利威爾一個白眼，這絕對不是他一大清早上門的理由。
「我之後會每天接她上下課，下班從我公司那裡回來，吃飽飯不超過十點就到。」利威爾覺得為了艾連之後通勤安全，小小的割地賠償還沒讓他難以接受，後面巨大的獲利是他忍耐的理由。
「超過九點給我打電話，反正人接到或在路上都要一通。」既然有免費得保鑣可以用就不需要客氣，米卡莎交代，說是交代更多是託付，沒有什麼比艾連的安全更需要她重視。
「米卡莎！我早餐吃……早安，利威爾先生。」咬著抹上巧克力醬的薄吐司，衝出家門，艾連抓抓頭髮才想起來自己雖然穿著制服，不過領帶隨意打了個結，制服下襬胡亂紮起，連書包都沒好好背著。
「不太早，妳看起來不太像是要上課啊，和歌。」利威爾上前替艾連整理領帶，將他往回推要他回屋裡整裝，回頭下意識的掃過耶歌家周圍，很好，不是小ㄚ頭的錯覺，他剛才確實感受到某人的視線。
「就照我們說得好，我負責送他上下學。」利威爾對米卡莎點頭，看著那嘴角沾著巧克力醬的少年又一次奔出門，一手牽過他往車裡塞，轉身拿著咖啡上車。利威爾抽過紙巾替艾連擦嘴角。
「出門儀容也要準備啊！」利威爾拉下手煞車，轎車緩緩的駛離耶歌家門口，米卡莎轉身回家拿了書包早餐出門，艾連本來以為利威爾只是說說而已，當那一袋早餐放在他手上的時候，他才覺得他醒了。
「只吃了吐司不是嗎？裡面是蛋餅跟奶茶。快吃。」利威爾直視前方轉動方向盤，耶歌家附近的地鐵站是S站，但是到學校得到Q站下車，利威爾的公司則是在R站，而利威爾家比耶歌家更前面一點的A站，所以上下班接送是很順路的，利威爾才不會說他為了這個差點掐死漢吉那個學妹。
想起來那個笨學妹一臉哎呀，學長終於開始談戀愛的蠢表情，他就覺得他怎麼沒把那傢伙種到土裡？艾連邊吃邊偷看利威爾，欸，好像哪裡怪怪的？「利威爾先生這樣不會上班遲到嗎？」
「嗯？不會。」利威爾在等紅燈的空檔喝了一口咖啡，也就剩那最後一口了。少年晶亮的眼睛看著利威爾手上的空杯子，他有點想試看看。「你想喝？不會睡不著？」
「沒試過，不知道。」艾連覺得咖啡是大人的飲料，就跟酒是一樣的，利威爾點頭。「明天幫你帶一杯。你下課之後直接來公司找我，如果要換衣服也給我小心注意一點。，別亂跑。」利威爾在學校附近停了車，拿過後座的紙袋。「上課專心點。」
「好。你開車小心。」抱著袋子跟書包下車，艾連看著利威爾開車離去，低頭看著懷裡的紙袋。一套新的洋裝跟鞋子，這個人很細心，也許下午到利威爾先生的公司路上，可以找地方換衣服。
心情愉快得抱著東西往校門口走，艾連一點都沒發現他身後有人跟著，一整日心情都很好，照著慣例搭車到R站之後再換衣服，雪白的長紗裙在裙襬處繡上小小的花草圖案，戴上軟尼帽，踩著同色的細踝跟鞋，晶燦的金眸靈動耀眼。
走到利威爾的公司前，艾連轉身，他剛才被人跟著嗎？「和歌小姐？」佩托拉走出自動門輕喊。「是！抱歉，我剛才大概看錯人了。」艾連壓住快被楓吹走的帽子，跟著佩特拉進去。
「副總挑的衣服？」佩特拉一走進接待大廳就問，她上一回才看見副總在看目錄挑衣服，新一季的女士服裝堆了半個辦公桌，這一款還是她親手收下的包裹呢！艾連一愣。
「是嗎？很漂亮。」艾連壓壓裙子，有點害羞。「副總眼光很好，和歌小姐不考慮一下我們副總嗎？」佩托拉微笑的反問。於是艾連真的愣住了，衣服跟選擇利威爾先生有什麼關係嗎？
「妳們…在說什麼？」利威爾正好出電梯，看著笑著甜美的秘書跟艾連問。
半夢半醒間，艾連只聽見有人在喊他，好不容易讓自己清醒一些的睜開眼睛看是誰在喊他，驟然放大的臉孔讓他嚇一跳猛然往後縮。「醒了？你也睡得太沉了，等下回去早點睡覺。」
利威爾半撐在他上方，替他鬆開安全帶才又坐回駕駛座。「到了？我睡很久嗎？真不好意思。」艾連睏倦的打了個呵欠，利威爾把方才上車扔在後座，屬於艾連的物品遞給他。
「餅乾要吃喔，那個…今天辛苦您了，謝謝。」艾連對利威爾笑笑，下車。利威爾跟著下車，耶歌家的小花園站著一名少女，米卡莎蹙眉看著從車上下來的兩人。
「米卡莎？抱歉。妳怎麼在這裡等？」艾連拿著紙袋走過去，少女穿著外套在屋外等他，更讓他感到抱歉。「沒關係，怕你太晚回來。」米卡莎一手握住艾連的手，客套得對利威爾點點頭。
「兄長受您照顧了，請您回去開車小心，這時候就不便留您入屋喝茶了。」米卡莎往前站了一步，保護性的將艾連拉往身後，耶歌家的養女對這唯一的家人是處處上心，步步保護。
「米卡莎？」艾連小小皺眉，這樣對利威爾先生說話不好吧！利威爾對上少女的黑眸。「晚安，艾連。」利威爾鑽進車裡，轎車在一小段時間的暖車之後駛離，艾連拉拉米卡莎。
「妳這樣不好，米卡莎。」艾連蹙眉，雖然他知道利威爾先生應該不會跟一個女孩子計較，不過這樣也不好。米卡莎淡淡的嗯了一聲，牽著艾連進屋，少年難得嘮嘮叨叨得針對少女的禮貌問題說教。
米卡莎忽然停下腳步回頭，有一種被人注視的感覺，但是小區裡安安靜靜的，除了遠處的犬吠，錯覺嗎？黑眸警惕的瞇起來，把家裡四周都看了一遍，街道上只有路燈還有鄰居家裡的小夜燈，基本上整個區都已經安靜下來了。
「走吧。」米卡莎推著艾連進屋，這幾天出入要小心點，她總覺得方才感受到視線不是錯覺，急忙把艾連推進屋子裡，並且快速的拉上客廳窗簾。「米卡莎？」艾連整個人茫然看著米卡莎所有作動，想不出來到底怎麼了。
「沒事。這幾天出門小心點倒是真的。」米卡莎交代著，推推艾連上樓洗澡去了。這時候可以找誰？他們家裡只有她跟艾連，找警察？根本沒抓到犯人，搞不好到時候警察根本就是得到出事才會出現。
米卡莎拍拍臉，或許她可以跟阿爾敏商量看看，還沒遇到事情就先慌了，她要怎麼照顧艾連？米卡莎關緊家門，上樓去打電話給阿爾敏了，而艾連則是洗過澡之後想著該不該替米卡莎打個電話給利威爾先生道歉。
手機鈴聲碰巧這時候響起，來電顯示是利威爾。「晚安，利威爾先生。」艾連接起來，想說是不是有工作要連繫。『洗好澡了？應該沒打擾到吧。』利威爾扯開領帶，在家裡他放鬆許多。
「沒有，剛才米卡莎…您不要介意，我妹妹她……」要說米卡莎的態度不對，這年紀的孩子早就半大不小，介於成年跟未成年間曖昧的界線裡，就看成長的僅是年紀還是態度罷了，艾連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
『我不會跟一個小鬼計較。明天早上我去接你上課。下午…自己搭車到公司，我們再一起去挑照片。』利威爾本來想說自己去接人，後來想想不對，他跟艾連下課下班的時間差了一小時，明早還得讓佩托拉準備點小點心跟飲品。
「好。今天謝謝您帶我去好吃的晚餐，下一次請讓我回請您。」艾連坐在書桌前，隨意抽了張紙拿著原子筆在紙上塗鴉，想著電話那一頭那個人大概皺著眉一邊說話就覺得有趣。
淺淺的笑聲藉著話筒傳到對面。利威爾一愣。『和歌，你笑什麼？』人不在眼前，利威爾還是想讓自己早點習慣喊他和歌，至於他的名字…改天更親近一點的時候再喊也不差那一點時間。
「在想你現在的表情……」一時沒防備讓人套了話，艾連有些尷尬，怎麼就這樣口無遮攔的說出去了？『你覺得我現在是什麼表情？』利威爾也不惱怒，索性跟著話題問下去。
沒有人會跟他聊天，應該說他並不覺得跟不重要的人或是僅是公事上連繫的人聊私人狀況有什麼意義，分享情緒還是誰可以負擔誰的人生？他關心下屬或是時事，很多時候只是因為他跟生活有關係。
至於艾爾文跟漢吉，那種打學生時代就死纏爛打糾結不清的傢伙，雖然自己嘴巴上說挺煩人的，但是認真說起來，那種不帶任何利益關係得來往確實比較沒有負擔。
「煩躁吧！聽聲音猜的。您……」艾連還沒繼續就讓利威爾開口打斷了。『別一直您您您的，喊我利威爾吧，不然就跟之前一樣喊我利威爾加先生，有夠拗口的，虧你可以像壞掉的磁帶那樣反覆喊。』利威爾隨手倒杯水，慢慢喝著。
「好吧好吧！是說我剛才進屋發生很奇怪的事，米卡莎一直往後看，可是後面沒有東西啊！」艾連繼續在紙上塗鴉，把剛剛猜測得男人的表情畫得更生動些，利威爾一愣。
『什麼往後看？你剛才一到家不是進去了嗎？』他明明從後照鏡看到那個小鬼被小ㄚ頭推進去了。「欸！利威爾先生的車一走，我還小花圃跟米卡莎說一陣子的話，後來不知道看到什麼，她死命的把我往家裡推，還拉上窗簾。是不是最近小區裡的流浪動物多了，看錯了？」
利威爾這下子連水都吞不進去了，這一聽根本就是出事了，但是…誰會盯上他？利威爾快速的回想艾連這一次進公司到他們離開劇組，吃晚餐到底遇到誰上前攀談，把所有名單推斷過一次之後，發現根本就沒有人注意到他。
應該說，進公司的少女到吃飯的少年，妝前妝後的差異頗大，要完全當作一個人有一點難度。還是說本來就有人盯上艾連，只是因為他送他回去，變相的驚動對方了？
「利威爾先生？」怎麼忽然不說話了？艾連看看還在通話中的手機，試探性的喊。『明天早上我去接你，現在給我掛電話睡覺！』那個護短的小ㄚ頭肯定知道什麼，他到時候得去問問。
艾連一愣，訥訥地說聲晚安，順從的掛上電話。利威爾先生跟米卡莎一樣很奇怪呢。紙上的塗鴉完成了，是那個人不耐的臉，扯著領帶的樣子。要是利威爾能看見，他大概還是會說那句結婚吧！
小心翼翼的把紙收進抽屜裡上鎖，艾連想改天再給利威爾先生看吧！想起那個人那雙不溫柔的灰色眼睛，好像也沒這麼怕他，或許就像他說的，他還是趁現在像個孩子吧。有一個大人可以暫時幫忙一下就要心懷感激。
不過他沒說他不會想辦法追上去！艾連收拾書包，在學校就寫完作業了，唔…希望明天去利威爾先生的公司可以有時間抽空寫作業才好，打個呵欠，艾連摸上床睡覺了。
一大早，米卡莎在家門口外邊就看見利威爾的車，男人捧著便利超商買來的咖啡溫吞喝著，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確實出色，但是一大清早出現在家門口就讓人笑不出來了。
「早上好，小ㄚ頭。和歌還沒有起來吧？」利威爾將咖啡放到車頂，隨意站著問。米卡莎一愣，黑眸一瞇。「和歌都跟你說了？」這不公平，她認識艾連更久，為什麼艾連不是先跟她說？
「如果妳才是兄長是男的，她大概會跟妳說。」利威爾嗤笑，那個傢伙就是一個倔強、裝大人的小鬼！米卡莎回利威爾一個白眼，這絕對不是他一大清早上門的理由。
「我之後會每天接她上下課，下班從我公司那裡回來，吃飽飯不超過十點就到。」利威爾覺得為了艾連之後通勤安全，小小的割地賠償還沒讓他難以接受，後面巨大的獲利是他忍耐的理由。
「超過九點給我打電話，反正人接到或在路上都要一通。」既然有免費得保鑣可以用就不需要客氣，米卡莎交代，說是交代更多是託付，沒有什麼比艾連的安全更需要她重視。
「米卡莎！我早餐吃……早安，利威爾先生。」咬著抹上巧克力醬的薄吐司，衝出家門，艾連抓抓頭髮才想起來自己雖然穿著制服，不過領帶隨意打了個結，制服下襬胡亂紮起，連書包都沒好好背著。
「不太早，妳看起來不太像是要上課啊，和歌。」利威爾上前替艾連整理領帶，將他往回推要他回屋裡整裝，回頭下意識的掃過耶歌家周圍，很好，不是小ㄚ頭的錯覺，他剛才確實感受到某人的視線。
「就照我們說得好，我負責送他上下學。」利威爾對米卡莎點頭，看著那嘴角沾著巧克力醬的少年又一次奔出門，一手牽過他往車裡塞，轉身拿著咖啡上車。利威爾抽過紙巾替艾連擦嘴角。
「出門儀容也要準備啊！」利威爾拉下手煞車，轎車緩緩的駛離耶歌家門口，米卡莎轉身回家拿了書包早餐出門，艾連本來以為利威爾只是說說而已，當那一袋早餐放在他手上的時候，他才覺得他醒了。
「只吃了吐司不是嗎？裡面是蛋餅跟奶茶。快吃。」利威爾直視前方轉動方向盤，耶歌家附近的地鐵站是S站，但是到學校得到Q站下車，利威爾的公司則是在R站，而利威爾家比耶歌家更前面一點的A站，所以上下班接送是很順路的，利威爾才不會說他為了這個差點掐死漢吉那個學妹。
想起來那個笨學妹一臉哎呀，學長終於開始談戀愛的蠢表情，他就覺得他怎麼沒把那傢伙種到土裡？艾連邊吃邊偷看利威爾，欸，好像哪裡怪怪的？「利威爾先生這樣不會上班遲到嗎？」
「嗯？不會。」利威爾在等紅燈的空檔喝了一口咖啡，也就剩那最後一口了。少年晶亮的眼睛看著利威爾手上的空杯子，他有點想試看看。「你想喝？不會睡不著？」
「沒試過，不知道。」艾連覺得咖啡是大人的飲料，就跟酒是一樣的，利威爾點頭。「明天幫你帶一杯。你下課之後直接來公司找我，如果要換衣服也給我小心注意一點。，別亂跑。」利威爾在學校附近停了車，拿過後座的紙袋。「上課專心點。」
「好。你開車小心。」抱著袋子跟書包下車，艾連看著利威爾開車離去，低頭看著懷裡的紙袋。一套新的洋裝跟鞋子，這個人很細心，也許下午到利威爾先生的公司路上，可以找地方換衣服。
心情愉快得抱著東西往校門口走，艾連一點都沒發現他身後有人跟著，一整日心情都很好，照著慣例搭車到R站之後再換衣服，雪白的長紗裙在裙襬處繡上小小的花草圖案，戴上軟尼帽，踩著同色的細踝跟鞋，晶燦的金眸靈動耀眼。
走到利威爾的公司前，艾連轉身，他剛才被人跟著嗎？「和歌小姐？」佩托拉走出自動門輕喊。「是！抱歉，我剛才大概看錯人了。」艾連壓住快被楓吹走的帽子，跟著佩特拉進去。
「副總挑的衣服？」佩特拉一走進接待大廳就問，她上一回才看見副總在看目錄挑衣服，新一季的女士服裝堆了半個辦公桌，這一款還是她親手收下的包裹呢！艾連一愣。
「是嗎？很漂亮。」艾連壓壓裙子，有點害羞。「副總眼光很好，和歌小姐不考慮一下我們副總嗎？」佩托拉微笑的反問。於是艾連真的愣住了，衣服跟選擇利威爾先生有什麼關係嗎？
「妳們…在說什麼？」利威爾正好出電梯，看著笑著甜美的秘書跟艾連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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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職高手】周葉 (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