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瑟絕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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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看著早餐是不會自動飛到你嘴巴裡的，當然，如果你想要讓我餵也可以。」利威爾翻閱報紙，眼角餘光看見少年聽見這些話，急忙用餐。艾連邊吃邊注意到餐桌上放著的紙條，伸手拿來細看。

「米卡莎跟朋友出去了。利威爾先生今天有想去的地方嗎？」艾連咬著吐司問，燦金色的眼睛眨也不眨看著男人，利威爾先生今天好像有哪裡不太一樣。「是嗎？我沒有想去的地方，你呢？」利威爾從報紙裡拿出夾在其中的宣傳單遞過去。

「欸？那把家裡整理整裡？」艾連拿過宣傳單提議，一時之間也想不出來能去哪裡，忙碌的工作跟課業，閒散下來的時候又想不出能去的地方，還不如待在家裡收拾環境順便整理思緒。

「去超市走走也不錯。家裡好像沒多少東西了，順便買回來吧。」男人說完後頭也不抬的拿起一邊的咖啡喝著。艾連仔細看著男人，發覺他方才覺得不一樣的地方，是男人戴著眼鏡在看報紙。

「利威爾先生有近視嗎？」艾連回想，他跟男人在一起的時間不長，但是也不至於遲鈍到不知道這人有近視的程度。仔細打量，男人戴上眼鏡看起來斯文，少了平日裡那種如出鞘利刃般的銳利感。

「沒有，這是平光眼鏡。漢吉那個四眼拿過來的。說什麼不帶著太嚇人。」誰嚇人了？又不是那個四眼混蛋，成天瘋瘋癲癲，沒個正經！利威爾摘下眼鏡遞過去。艾連好奇得拿起來試戴，確實，跟平日的視線一樣。

「利威爾先生想吃什麼？那就一起去超市吧！」雖然商店街比較好，不過離家最近就有超市，加上今天似乎有特賣會，可以買到打折的商品呢！艾連盤算著。

「喏，超市特賣會的DM。」利威爾又遞來一張艾倫需要的廣告單，今天的報紙真是夾了一堆需要的東西，平日怎麼不見這樣貼心？艾連臆測著，是不是送報生平日偷懶了？利威爾沒說話，才不會說這些都是他出門買報紙的時候順手拿回來的。

「唔，今天下午打折的東西不少，順便把冰箱補滿吧！」艾連笑著說，彷彿把昨夜的事都給忘了。利威爾對此保持沉默，房間裡屬於利威爾的手機發出震動聲，艾連聽了一會，進去替男人取來。

「謝謝。我利威爾。」利威爾按下接聽鍵，是艾爾文的律師回報昨日的後續狀況，利威爾並沒有避開艾連，只是朝少年招招手，順勢將人拉到自己腿上坐著。「利……」艾連正要抗議，利威爾一只手指壓在少年的唇上，示意他噤聲。

電話那一邊說了很多，包含一些法條，利威爾只是偶爾應付性質的嗯了幾聲。總之對方會因為這件事吃上一陣子的牢飯，加上他是個累犯，之前被他騷擾過得被害者不計其數。正好讓警方藉此能夠呼籲其他被害者出面提供更多的事證。

「我知道了。至少，三年，不！五年以內我不想看到他。」利威爾下出結論，艾連眨了眨眼睛，有可能嗎？「少小看你男朋友。」鼻尖讓人親暱地輕咬一口，艾連往後縮了縮，好在男人一手攬著他，不然早就掉下去了。

「話是這樣說的嗎？」艾連抵著男人逼近的胸膛，好像有地方不太一樣，正確來說，是今天起來之後，很多地方都不對勁。男人的態度，說話的方式，好像變得更加親近自己。

「當然！你敢說你要換人？」利威爾鬆開手，讓人從自己膝蓋上逃開，少年抿緊嘴不說話。「快去吃！等下還要打掃家裡。」利威爾把音量切回一般，沒讓艾連聽見後續。

對方三年前就盯上艾連了，因為那支單人婚紗廣告，在之後，艾連並沒有藉著機會趁勢跟進強推，對方就把這人記著，暫時將目標轉移，律師告知利威爾，警方在男人的房子搜出其他被害者的照片，多多少少都帶著少年的影子。

「這件事交給你去辦了。」利威爾丟下話，掛斷手機。少年一直都是會把別人的錯放在自己身上的人，不需要讓他知道對方犯罪的原因，他只想要降低他心裡那種自責感。

「我吃飽了。」艾連雙手合十說聲吃飽了，將餐盤都放進洗手槽清洗，拜利威爾住在家裡所賜，艾連的生活習慣更好了。「你想煮什麼？」利威爾拿過乾毛巾擦乾餐盤放到烘碗機中，手上動作未停，一邊問著幾分鐘前的話題。

「奶油燉菜跟馬鈴薯燉肉，利威爾先生比較喜歡那一個？」艾連把濕搭搭的手甩了甩，男人強硬地拿過擦手毛巾替他把手指擦乾。「用毛巾擦，不要把水甩得到處都是。」

「利威爾先生還沒說想吃什麼呢！」艾連收回手，認真的看著男人問。對方是針對漂亮的女性下手，而不是僅僅針對自己女裝姿態才盯上自己，艾連只能說自己能逃出來，是稍微幸運的。

「馬鈴薯燉肉吧！你的廚藝到底行不行？」利威爾很懷疑地說，換來少年不甚高興的一眼怒瞪，對利威爾來說，那也不過就是小貓揮揮爪子的程度，一點殺傷力都沒有。

「肯定可以！我跟媽媽學很久了，利威爾先生等著吃飯就好。」少年驕傲抬高下巴，利威爾動手揉揉他的頭髮，對於抬手的高度利威爾輕聲嘖了一聲，讓人生氣的身高差。拿出打掃用具，兩個人分工合作把家裡都掃了一遍，連棉被都丟去洗衣機好好的清洗。

「要把被子好好曬乾啊！」扛著濕被子鋪在曬衣竿上，家裡幾床被子跟被單整整齊齊的隨風飄揚，利威爾回頭就看見少年的眼淚滑下臉龐。「我在這裡。」男人把少年拉向自己。心知大概哪個畫面又刺激到他了。

「媽媽也這樣說過……」艾連攀緊男人的肩膀，低啞地說。有時候活著的人只能拿回憶去自欺欺人，嘴裡說著不想念，偏偏生活中有太多可以勾起記憶的部分，紅著眼眶不掉眼淚，心底地傷或許早已發炎潰爛。

「我不是你媽，小鬼少在那裡胡說八道。但是我在這裡。」利威爾敲了艾連一記，沒說話，等到艾連情緒平復才繼續整理家裡。中午吃得很簡單，男人露一手廚藝，做了義大利麵，肉醬裡番茄燉的軟爛，味道酸甜可口，十分開胃。

艾連吃了兩大盤才癱在椅子上不願意動，男人踢踢他的椅子，要他坐姿好看一點。「好飽啊！」艾連摸摸肚子，都撐了。「瞧你那饞貓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虐待你呢，沒給一頓飽飯。」利威爾嗤笑。

利威爾擦乾淨嘴巴，慢吞吞的喝著熱茶。「下午去買東西吧，我明天做飯。」艾連撐著下巴說。「行啊！不好吃，你就自己全部吃光。」男人點頭，中午前把冰箱裡僅有的東西都用掉了，正好去大採購。

艾連返回房間，把家庭收支本拿出來，也沒避開利威爾就拿著計算機開始計算起來，扣除了這個月的薪水加上一些日常支出，盈餘還夠存上一小筆錢，唔，好像最近米卡莎也要去合宿了，還得準備一點給她外出急用。

「家裡的錢夠用嗎？」利威爾坐到艾連身邊，看著那本家庭收支表，發票整齊的收好，生活上的日用品也詳細記錄，利威爾在收入的地方多寫了一串數字。「我晚點轉到你戶頭去。是說，這麼快就有收支本了，你就這麼期待我住在家裡？」

被利威爾這樣一調侃，艾連整張臉都紅了。寫收支本是他開始養家才養成的習慣，利威爾住進來之後，他也沒想過要避開對方私底下寫，只是看到男人在本子上多加的那串數字。給的錢多少其實不是很在意，他喜歡的是利威爾隨口問的那句夠用嗎？就像他本來就是這個家裡的一份子。

「逗逗你罷了，多一個我，真的夠用嗎？」利威爾再倒了一杯茶，不過這杯放在艾連手邊，少年頭也沒抬得繼續算著，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太夠了，利威爾先生又用不到什麼東西，給太多了。」

「嗯……」男人沒說話了，看著艾連算了幾回帳才又把收支本收起來，對於艾連沒躲著他算錢的舉動，利威爾將其歸類到他是艾連的信任的人那一邊，實際上也是。雖然看起來人傻傻的，好歹也開始在社會上討生活，多少還是有防人之心。

「去睡一會，下午出去買東西。」利威爾看著進了房間放東西又出來的艾連，在沙發上頻頻打瞌睡的樣子，早上打掃果然太累人了。「我等下去，被子還沒收。」艾連揉著眼睛說。

利威爾走出去，摸了摸晾在衣竿上已經被陽光曬得鬆軟的床單被子，全收了進屋。艾連已經在沙發上睡著了，利威爾索性抖開一條被單蓋到他身上去。陽光殘留的溫暖香味盈滿鼻間，利威爾不嗜睡，把所有被單被子整理好，隨手從書架上抽了一本財經書翻閱。

正午的陽光被窗簾擋著，只在落地窗前勾畫出淡淡的花紋，屋裡開著空調，少年睡在沙發上，男人靠著沙發坐在地板上，畫面中有種歲月正好的味道。

一場午覺睡醒，艾連洗把臉好讓自己清醒一些，下午三點多他感到有些餓了。男人在櫥櫃裡翻找出茶葉，本想泡上一杯熱茶，不過茶喝多也傷胃，家裡還有可可粉就乾脆弄點可可牛奶喝，雖然不是很甜，但畢竟還是不合自己的口味，喝了幾口之後，剩下的大半杯利威爾乾脆讓醒來的艾連配著小餅乾當下午茶喝光了。

吃過點心，利威爾考慮提早出門購物，不過艾連鑽進房間說想先整理一些雜物，半天沒出來也沒有任何聲音，利威爾走近少年的房門口，敲了敲半開的房門，少年坐在木質地板上，周圍散亂攤開一本本的相本。

「趁這時間趕快去買一買，不然等下去超市拖太久，人會很多。」利威爾朝在房間裡的艾連說。「糟糕，我剛好在看之前的相本，馬上來。」艾連有點害羞的轉頭說，手裡還抓著一本厚厚的相簿。

利威爾挑眉，他還以為小鬼是去整理什麼東西，結果是在翻相簿啊！「小時候的照片？」他對小鬼的小時候很感興趣！艾連點頭。「對，出生到一歲的，家裡還有各種時期的照片。」

「借我看看？」利威爾伸出手，艾連把相本交出去，他不覺得有什麼好看的，不過看到男人興致勃勃的表情，他的抗議就吞了回去。利威爾翻閱的同時也注意到少年跟母親的感情深厚，好幾張都是跟母親一同入鏡。

「你也有這樣的時候？」利威爾指著某張照片說，金眸嬰兒泡在游泳池裡，笑得開懷，露出才一點點小白牙的小嘴巴。小鬼的照片都應該私藏起來才對！利威爾開始思考如何逼小鬼把相本都交出來，除了有小ㄚ頭之外的！

「我又不是一出生就這麼大！」被男人那樣詢問，少年就像被踩到尾巴的貓般炸毛了。「小時候的照片沒什麼好看的，還給我吧！」決定不讓男人繼續調侃年幼的自己，艾連企圖將相本搶回來。

「沒關係，我不介意，看完再還你。」利威爾轉身躲開少年上前搶奪的手，將相本放進房間，表示自己可以暫時保管。艾連咬牙，男人不介意但是他很介意，不過看到男人高興的表情，艾連就不再堅持非得拿回來了。

房間裡的手機又一次唱起歌，利威爾皺眉，那唱著巨人是可愛生物得詭異歌曲來自他那特立獨行的學妹漢吉。說真的，每次聽見那首歌，利威爾像是聽見麻煩上門的聲音，再無其他感想。

接了電話，漢吉表示自己想過來看看艾連，順便帶點東西，利威爾沒有反對，一夜休息，艾連看起來也精神了一點，實在也沒必要拒絕來自漢吉的關心。掛了電話，利威爾告訴艾連，他們要晚一點出去買東西，漢吉會過來一趟。

「我已經沒事了，怎麼還能麻煩漢吉小姐來一趟？」艾連把其餘的相本收回箱子裡，轉身去廚房找出接待客人的茶水點心，盤算著等下出去還是得多買一點，以備不時之需，自從利威爾住進來之後更是沒在意這種家常小事。

「不讓她親眼確定你已經恢復許多，她是不會放心的。有缺東西的話讓她再買一點過來。」利威爾深知漢吉雖然瘋癲，但是責任感頗重。讓她看到人也好教她安心。再說使喚學妹順便買東西這一點，他是絕對不會手軟，漢吉壓榨他這個學長的時候可沒客氣過。

看到艾連對桌上那些東西皺眉，小鬼持家有道啊！這貼心成這樣不拐回家怎麼辦呢！

二十分鐘後，耶歌家的門鈴讓人按響，利威爾去開門。「學長，艾連好多了嗎？伊利屋的和果子，上次看艾連挺喜歡的就順便帶過來了。」漢吉將手上的提袋遞過去，開口問。

昨天看到艾連那樣子，漢吉既心疼艾連遭遇那種事又生氣自己居然沒有把孩子照顧好。聽見艾爾文律師轉述的那些事情，漢吉很乾脆得闖入艾爾文的辦公室，要求大學長務必讓律師幫忙上訴把人關個三五年別出來。

「好多了，我打算明天再讓他休息一天，最近的工作先排鬆一點吧。」利威爾接過袋子，靠著門說。「漢吉小姐，要不要進來坐一會再走？」艾連從利威爾身後探頭問。

嘖！這也太像夫妻了！她學長絕對是上輩子燒好香。漢吉在心底抱怨，看著利威爾很慣性地將手上的提袋交給艾連，並且繼續話題。「她就不用進來坐了，公司還有一堆後製等著她處理。」利威爾這逐客令，說得太坦白。

「利威爾先生！」哪有人直接趕客人走的！艾連皺眉，開口抗議。「是有一堆後製沒錯，艾連好一點了嗎？這幾天好好休息。下一期的工作才能加油。」漢吉拍拍少年單薄的肩膀，看到少年恢復精神，她也安心多了，這次的事件之後，她不會讓少年再遇到一次。

「好的！漢吉小姐也辛苦了，點心錢……」艾連正想回頭去拿錢給漢吉。「欸，不需要，這只是探望的禮物。我還要去找客戶，先告辭了。」漢吉可不想收這個錢，哪有來關心人還要收點心錢的。

「欸！漢吉小姐？」看漢吉一溜煙的跑了，艾連也不好上去追。利威爾拉著人進門放好東西，拍拍少年氣鼓鼓的臉頰。「別在意，她就是那種個性。」看看時間差不多，就準備出門大採購了。「好吧，我想想要買些什麼？唔，馬鈴薯，還有肉，奶油都有特價，今天運氣不錯耶。」艾連看著DM，購物袋讓男人拿著，兩個人並肩走在路上。

「看看啤酒有沒有特價？」利威爾順口問。心裡盤算著還要買什麼？兩人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走向超市，因為特賣會的關係，小區裡的婆婆媽媽都出來採購了，超市顯得擁擠。

利威爾推著推車，艾連跟在他身邊，把喜歡的零食往推車裡丟，也沒忘記招待客人的茶點，拿太多零食也會被利威爾敲頭警告卻沒有讓他放回去，當然，艾連也沒忘記男人要的啤酒。「欸！有海帶，要不要買一點回去？」前方正好有人在試吃促銷，艾連拍拍利威爾的手要他往那邊走。

「買那個下酒？」利威爾看過去，小桌上還有放上一些醃蘿蔔，辣白菜之類的小菜以供試吃，艾連叉了一塊蘿蔔起來，送進利威爾的嘴裡。「試試再說？」男人張嘴咬下，嚼了幾口吞進去。

「還行。」要自己做也不難，就是沒時間而已。艾連就著男人用過的竹籤也叉了一塊。不是很辣，索性白菜跟蘿蔔都各買一罐，繼續跟著男人去逛。攤位上的歐巴桑愣愣的看著兩人走遠。喃喃自語：「這年頭的男孩子都這麼親密？」

走到生鮮區，把白菜，馬鈴薯還有胡蘿蔔都一起放進去，買了肉跟牛小排，男人順手多放了幾份肉食，艾連不贊同的皺眉。「我們在家裡吃的時間又不多，米卡莎一個人吃不了太多，而且食材還是買新鮮的比較好。」東西囤久了就不新鮮了，還不如固定幾天就去商店街買呢。

「好，不過這兩天我們都在，到時候再找時間去商店街買，去麵包區看看。」利威爾制止艾連要把食物拿回架上的動作，成長期的孩子吃得多，不過艾連的考量也是對的。鼻子聞到麵包出爐的香味，利威爾看向一邊的麵包區問。「不用吧！到外面的麵包店去看比較划算，這裡買挺貴的。」艾連搖頭，將推車轉個方向，準備去結帳。

結帳的時候是男人掏錢買單，艾連有些不高興。「有什麼好不高興？都是要吃的東西。」利威爾敲敲少年的頭，將裝袋的東西提著走。「怎麼可以都只用利威爾先生的錢……」

「等下麵包跟其他想要的都給你買。」利威爾把錢包丟進艾連手裡，反正少年再怎麼能花也買不了多少東西。在經過小區附近的廣告看板，艾連一抬頭就看見上一次飯店的廣告。

少女環著男人的肩膀，笑容燦爛，光是畫面都能體現到那種戀愛中的氛圍，男人的目光深情專注，艾連臉上一紅，那時候拍照的時候怎麼就沒發現？利威爾順著艾連的目光也看到看板了。

「不錯。」男人的評價精簡，好像他自己不是主角似的，艾連整張臉都要紅了，這到底多少人看過？光是小區裡一張，市區裡還不是要多少張呢，「頭一次覺得很尷尬……」艾連小聲的說。

身為模特兒，他早該習慣廣告滿大街的張貼，只是一時間不太習慣有搭檔的雙人拍攝，好像把自己的最喜歡曝露在人前一樣。「早晚都要習慣，你接下來要跟我合作很久，到時候每支廣告出來你要怎麼辦？」利威爾捏捏少年的耳垂，這種親暱的小動作，讓少年害羞的縮了縮。

想要說有利威爾先生在所以沒關係，偏偏這句話又說不出口，好像自己太依賴對方一般。「慢慢來，我們有大把的時間可以相處。」利威爾並不急，艾連的個性慢熱，太急躁反而會嚇到他。